第12届花踪颁奖典礼
张晓卿:敢怒敢言戳破谎言 社会应给作家最大肯定
张晓卿在花踪文学颁奖典礼上致词时说,社会力量的支持是作家最大的掌声。
(吉隆坡3讯)世华媒体集团兼星洲媒体集团执行主席丹斯里拿督张晓卿爵士说,社会希望文艺创作者敢怒敢言,暴露社会的谎言,成为社会的代言人和成为时代的鼓手,却又吝啬付出一份应有的关心和支持,对他们而言,这是不公平的;对社会而言,也是不健康的。
他提及马华文学前路的开拓和探索时说,作家们的正义、文采和思想,令人渴望和羡慕。但是,在这些正义背后所蕴涵的许多社会良知和道德勇气,和所承担的压力和风险,却是人们最常忽略的。
“作家个人的勇气和胆识,有时候是脆弱的。社会力量应支持和声援,给予作家们最大的掌声、支持、肯定和尊重。”
张晓卿今晚在第十二届《花踪》文学奖颁奖礼上,发表上述谈话。
他说,《花踪》文学奖颁奖走过了近四分之一世纪巅簸不平的道路,在花开花落的文学时序中,每两年就花团锦簇,宛如梅花一样,有御寒坚强的品质,越冷越开花。
他指出,《花踪》再一次写下马华文坛新的佳话和掀起马华文学发展新的浪潮,马华文坛的先进前辈、后进新秀和各地的赏花人,国外的知名作家学者,组成了空前的阵容,为《花踪》护航,大家共赴这场文学的盛宴,共赏花季的缤纷和盛开。
“我作为《花踪》一个忠实的赏花者和支持者,我们一定会往前,不会停顿;我们只许花开绚丽灿烂,不容它有任何的凋零。”
文字激情延续历史
张晓卿认为,文字的激情是历史的一种延续。在今天幸福和安定的年代中,从事文字创作和工作的人,应以更大的热诚和豪情迎向新纪元,并创作更多好的作品。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创作素材。如果因为生活物质大幅度的改善而松懈了自己,创作的泉源随之枯竭,那是时代进步的一种不幸。经济挂帅的社会,固然对文学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自己的争气、努力与合作,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说,正当大家都热衷于追求现代化物质文明的时候,或许更需要冷静地将更多的心思心力,投注在提高精神生活的范畴上,因为这不但关系到社会的人文素质和水平,也反映了人类生命的生存价值,影响个人行为与群体秩序的严肃课题。
丰富文化激起文学多样化
他指出,尽管世界物质文明,伴随着新科技向前不停的推进,造成了精神文明的逐渐萎缩,人心也变得更加贪婪,人性更须要突破物欲的死结。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要永远互为镜子,互相映照,均衡发展,相辅相成,人类才有望和平和谐共存,也找到最合理的生存之道。
“我们的国家拥有非常丰富、独特的资产,那就是多元文化。丰富多彩文化的互相渗透、交融和影响,激起文学的多样化,更是一个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我们应该抓住这个历史的机会,在不同文明的互动和辉映中,替自己的文化,找寻新的生机和活力。”
他说,文化之间的矛盾,有它历史的客观现实和条件。但是,作为一个跨向新世纪的文明人,应该化冲突的成份为和谐的诱因。
他补充,不要利用偏激和极端,摧毁苦苦建立起来的幸福。多关照、多思考共同的命运和前途,彼此包容和尊重,共同创造一个世界性的文明。
400人见证花踪文学奖颁奖礼
阎连科获世界华文文学大奖
阎连科(中)从张晓卿(右)与评审代表陈思和(左)手中接过讲座与奖金后合影。
(吉隆坡3日讯)海水到处有华人,华人到处有花踪!两年一度的花踪文学奖颁奖典礼,犹如百汇成川的中文文坛盛事,不仅凝聚了马新的文学同好,也邀请到来自两岸三地暨海外的19位知名作家一同聚首花坛、共襄盛举。
本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大奖得主是中国当代作家阎连科,他从张晓卿爵士手中接过奖项后幽默指出,自己或许过去特别渴望金钱、贴别渴望权利而患上颈椎病和椎间盘突出。
“但我发现,金钱与权力不过如此,现在,是我告别低头哈腰的日子,我剩下的日子只会向文字低头弯腰。”
代表评审发表赞语的陈思和把阎连科誉为当代最具探索勇气的作家,因他从不重复自己的作品,而虽然他的作品是最具争议的,但他有原则地揭露事实,赢得了读者的喜爱。
出生于1958年的阎连科来自河南省嵩县,其著作包括《坚硬如水》、《风雅颂》、《我与父辈》、《受活》、《四书》等,引起中国文坛的热烈讨论。他的多部作品也被翻译成多国语言。
阎连科将获得由大会颁发的铜雕一座及奖金1万美元。
沙禽获马华文学大奖
本届的马华文学大奖得主是马华诗人沙禽。他获得主办单位办法铜雕一座与1万令吉,并由主办单位出版一本著作。
马华散文首奖出现两个首奖,由马华作家曾翎龙与牛油小生获得。曾翎龙也在本届的花踪文学奖中成为双料得主,活的马华散文和马华新诗两个大奖。
这场颁奖典礼今晚予吉隆坡会展中心展演厅举行,由于反应非常热烈,观众把原本容纳500人的展演厅挤得水泄不通,座无虚席。
颁奖礼令人瞩目的部分便是主办单位精心安排的高水准文化演出。
焦桐父女深情朗诵
大会评审之一、台湾诗人焦桐以台湾闽南语朗诵《阿爹的饭包》,两名女儿叶珊和叶双深情地朗诵了父亲的诗《景美溪提岸》
台湾诗人陈育虹则朗诵她所写的《桐花别醒》,献给焦桐已故的妻子谢秀丽,作为缅怀。
颁奖礼的最后,卓如燕以其美丽的嗓音、对《花踪》的深情演绎《花踪之歌》,唱出“海水到处有华人,华人到处有花踪”,《花踪》与文学爱好者这22年来的美丽因缘。
出生于1958年的阎连科来自河南省嵩县,其著作包括《坚硬如水》、《风雅颂》、《我与父辈》、《受活》、《四书》等,引起中国文坛的热烈讨论。他的多部作品也被翻译成多国语言。
此奖项的历届得主是来自中国的王安忆、台湾的陈映真、香港的西西、台湾的杨牧、美国的聂华苓以及台湾的王文兴。
在吉隆坡会展中心举行的颁奖典礼,吸引了400余名来自海内外的文艺爱好者出席。
喜见新秀苞开吐芳华
时雨李志勇邓观杰分夺奖
(吉隆坡3日讯)第12届花踪文学奖今早正式拉开序幕,最先登场的活动是新秀奖颁奖典礼。
花踪文学奖新秀组一共分为新秀新诗奖、新秀散文奖及新秀小说奖3个组别,并由本地著名作家、诗人兼评审团成员,把奖金、锡雕和水晶奖座颁发给得奖者。
时雨、李志勇和邓观杰分别以《极轻、极静》、《鸟事》和《搬家》的作品,赢得新秀新诗、新秀散文及小说首奖
颁奖嘉宾包括本地著名诗人方路、创作者曾翎龙、梁靖芬、翁婉君、许裕全和吕育陶。
第12届花踪新秀文学奖得奖人及作品
【新秀新诗】
首奖:《极轻、极静》
得奖者:时雨
评审奖:《时差》
得奖者:郑羽伦
【新秀散文】
首奖:《鸟事》
得奖者:李志勇
评审奖:《虚耗的时光》
得奖者:陈怡廷
评审奖:《逝而不去的美丽》
得奖者:向向
【新秀小说】
首奖:《搬家》
得奖者:邓观杰
评审奖:《离家》
得奖者:李晋扬
李志勇(左三)摘下花踪新秀散文组首奖,他与两名评审奖得主陈怡廷(右二)和向向(右三)分别从许裕全(左一),翁婉君(左二)及梁靖芬手中接过奖项。
花踪新秀小说组首奖得主邓观杰(左三)和评审奖得主李晋扬,与颁奖人龚万辉(左一)及曾翎龙(右一)合照。
时雨(左二)和郑羽伦(右二)分别赢得花踪新秀新诗组首奖和评审奖,颁奖人为吕育陶(左一)和方路(右一)。
花踪属全球华文写作人
(吉隆坡5日讯)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认为,今天的花踪已不只是属于星洲日报,更是属于马来西亚,乃至全世界的华文写作人;它已成为世界华文文学不可分割的部份。
史无前例最多海内外作家与会交流
她指出,花踪扎根于马来西亚这热土上,宗旨是为了传承华人文化薪火,培养马华文坛新秀。可是很多海外著名作家把花踪文学奖当作自己的文化事业来办。他们和本地作家一齐携手推动马华文学。
22年前创办道路艰辛
也是花踪文学奖工委会主席的她说,22年前,她怀着一份十分单纯的信念创办花踪文学奖,过程中遭遇不少预想不到的阻难。如果没有张晓卿社长和当时的刘鉴铨总编辑的一路护航,以及海内外艺文界朋友的鼎力支持,花踪的种籽难以萌芽,更不可能有今天的百花绽放,缤纷多彩。
她在第十二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闭幕式上致谢词时说,这些年来海内外艺文界朋友对花踪的热诚、爱护和无私奉献,让我深深感佩。诗人小曼、傅承得以及已经离开了我们的陈徽崇、游川,他们对花踪的奉献,我和同事们永铭于心。
“我们欣慰地看到22年来,花踪伴着许多年轻作家成长,包括黎紫书、曾翎龙、许裕全、龚万辉、翁菀君、方路、吕育陶等。花踪予他们一份肯定;而他们以优秀的的作品增加了花踪的价值。”
“相遇靠缘份。我们能在这文学研讨会里相聚两天,是难得的文学之缘。希望大家能珍惜这难得的缘份,不论日后我们在天涯或海角,都能随缘播下文学的种籽。”
500文学爱好者出席研讨会
近五百名文学爱好者出席了这项文学研讨会。
从1990年起负责筹办历届花踪的萧依钊说,最近我对生命价值,人生意义多做了思考。人生无常,世间没有永恒的事物。当因缘不具,该放下时,就要放下。
我明白有很多事情是不可勉强的,努力了,也就安心了。对花踪,对文学,对新闻事业,都是如此。
“放下就是拾起,失去就是得到。明年我将会换个人生跑道,专注于社会公益和文史工作。换个角度看人生,繁华世界到处飞花。”
明年起转向社会公益工作
萧依钊告别花踪引伤感
一连两天的第12届花踪文学奖颁奖典礼及国际文学研讨会周日圆满落幕,但随着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在闭幕礼上宣布明年转换跑道,两年后不再由她负责筹办花踪后,场面顿时弥漫着一股伤感。
萧依钊在闭幕礼上致词时,宣布两年后的花踪不再由她筹办,因她明年起将转换跑道,从事社会公益的工作。
海内外作家给予祝福
出席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的海内外作家对这项宣布无不感到错愕和伤感,不过却对她的这个动向给予深深的祝福。
她哽咽着演讲完毕后,出席的作家、文学爱好者以及营员们都站立鼓掌,掌声久久不散。许多跟她共事多年的同事,也因不舍而哭红了双眼。
今年进入第22个年头的花踪文学奖和文学研讨会,孕育了不少杰出的作家和文学爱好者。这场绽放光彩的花踪盛典让来自两岸三地的与会者透过这个平台分享文学耕耘的成功。
本届花踪世界华人文学大奖得主是中国当代作家阎连科,评审代表陈思和形容他是当代最具有探索勇气的作家,当他从张晓卿爵士手中接过奖项后更以幽默的言语指出,“今后只向文字低头弯腰”。
本届的马华文学大奖得主为马华诗人沙禽、马华散文首奖有两人,分别是曾翎龙和牛油小生、曾翎龙也是马华新诗首奖得主。
王筠婷荣获本届马华小说首奖;而报告文学则是由许裕全获得首奖。
评审赴会背后故事
妻病重.焦桐来去匆匆
黄子平陈思和张错风尘仆仆
萧依钊跟大家分享几位花踪世华文学大奖终身评审的故事:两年前,焦桐老师为了来马赴花踪之约,把病重的妻子托付给亲友照顾,匆匆而来。尽管心焦如焚,还是全程参与,尽心尽力完成任务又匆匆归去。
黄子平在香港、北京大学两边奔波,但从未缺席花踪。他笑言,“我要学焦桐,做个花踪的模范生”。
学者的风雅掩不住对花踪的偏爱。
陈思和身为复旦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持的是公务护照,按规定一年只准出国两次。与他同级的人大都选择去欧美。一位在中国大学任职的作家接到她的邀请就“不愿浪费一年两次的出国机会到马来西亚来。”,但是每届花踪,都可看到陈思和老师的翩翩身影。
张错在离开我们最远的美国南加州大学担任东亚系主任,今年花踪颁奖的日子,恰逢大学开学的时候,很多事务等待系主任处理,他却义无反顾飞了大约三十多个小时赶来赴花踪之约。
祝福萧依钊换跑道
海外作家盼花踪永续办
对花踪感情深厚的海外作家,给即将转换跑道的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献上深深祝福,同时他们也希望花踪文学奖能够继续办下去。
旅美作家张错说,花踪文学奖是马华文学的里程碑,它已经是马华文学从开始到今天的测量尺度,因为花踪的动向、所主办的活动就代表着马华文学的发展和成就。
“花踪不会消失,因为它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这种内涵存在历届参加花踪、获得花踪文学奖的人的心中。”
马华文学最重要奖项
他祝福萧依钊走入另一个历程,并奉上无限的祝福。
“我们结缘多年,不管她在花踪之内或是之外,永远都包含我的祝福与关心。人生的聚散无常,这是恒古的人生道理。我们以《花踪》聚,以《花踪》散,下次自然还会因其他的事聚在一起。
中国著名作家钱钢说,花踪文学奖是马华文学最重要的奖项。希望它日后能继续办下去。
他说,若花踪有需要的话,他日后还会再参加。
台湾作家焦桐说,他希望下一届的花踪能继续为马华文学灌溉养分,扮演园丁的角色,也交由后浪们继续弘扬下去。
中国文学评论家黄子平说:“我感到很伤感,当人们想起花踪时,自然就会与萧总联想在一起。至于下一届的花踪何去何从?我倒不担忧,毕竟从第一届花踪开始至今已建立非常好的机制。我相信未来日子里所举办的花踪会是‘后萧依钊时代’,也会更加辉煌。”
香港知名文化人梁文道说,花踪文学奖办到今天非常不容易,并已在整个大马文学界中慢慢树立了地位,而海外的华语文学界都非常清楚花踪的存在及作用。
“我希望花踪将来能在不违背原有精神,且坚持文学的纯粹和立场,并不参杂任何文学及艺术以外的元素,继续越做越好。”
台湾著名诗人陈育虹说,对于萧依钊要转换跑道,她感到很难过,但也不能强留。
第12届花踪文学奖回响音
花踪的声音
我看见每一朵花敝开着灵魂,倾听
四面八方朝向无涯的踪迹声中,涌现
是缤纷的花瓣,如张开的千只万只手臂
缠绕啊缠绕,绽放在花踪处
那千情万种的风景有鸟声花声和惊艳声
我站在那里看花踪,花踪里的人
高低远近看花的灵魂各不同
横观成怒放风彩,侧听成血脉呼动
仰望成心窗,俯视成梦
世界的文学汇聚殿堂有多玲珑精致
具体而微,灯光下
绚烂得耀人眼花,明艳到
含蓄的边缘让我有飞升之想
我看见每一朵花屏息着灵魂,静观
一刹那万紫千红的世界轰地燃起
花踪啊花踪,说有多动人心魄就有多
壮丽,花踪是文学之窗
开向诗神
附记:
我三次参加星洲日报举办的“花踪文学奖”,一次是新诗组,两次报告文学组,全都入选但全也没得奖。今届没参赛却会出席颁奖礼,只为了“看 百花齐放,追 永恒踪迹”。
“花踪文学奖”将近期内再度花瓣处处开,因有感而写下短诗以资纪念,并借此感念播种人之心,是为记 !
作者/陳川興
慢慢读,诗/橡胶树──致萧依钊@星洲
难分难解的
绿色喧嚣里我看见
瘦削,直立
一株流泪的树
如果是泪我说
那必然是坚强的
泪
的化身,更稠更滋养
更像母亲的乳
浅刀一划就汩涌出
不片刻凝结
由液态而固态
由无染的白而
厚实的黑
韧性,可塑性
抗磨擦抗撕裂抗张力抗压
由液态而固态,拒绝
蒸发的虚无
变成鞋底承载人体
变成轮胎运行大地
变成屋顶,滑梯,雪衣
水壶,光碟,针筒或花盆
(它星芒的花朵
怎能是盆花……)
难分难解
环绕我们周边
作者/陈育虹
花踪之魅
【“静静开花,缓缓结果”,这不就是花踪所要彰显的精神吗!】
二十年前一场花踪之约,一直延烧到现在!
过去几回仅参加“花踪颁奖礼”,这一次我决定再续前缘,再来一次芬芳的文学洗礼。
虽然老伴医务繁忙,而我的身体也有一点小状况,可是那花的芳香总是萦绕着我,引领我走向繁花盛开之园圃。
看到主办当局尽心尽力为文学爱好者筹办一场文学飨宴,每天翻开报章副刊看那一位又一位国际知名文人学者的简介,我再也无法拴住那急欲飞翔的悸动了。
第十二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的会场庄严专业,让与会者可以在非常舒适的环境中专注聆听,全心学习;这一次的研讨会标示着文学无疆界”,谈的是“世界华文文学与台湾文学”,还有“两岸三地的文学”以及“马华文学”。
来自台湾的诗人、小说家、散文家以及海洋文学作家,来自中国的小说家,评论家著名学者,还有香港的知名文化人,旅美诗人作家以及新加坡资深媒体人,浩浩荡荡19位世界级的作家学者,在两天的研讨会中分批登场,谈他们的文学理念,写作心得,谈他们的后顾与前瞻;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侃侃而谈,或严肃或平和,或风趣幽默或兴味盎然,而两位主持人更是各有姿彩,或是温文尔雅或具大将之风。
关于大师们的著作我少有接触,在现场听他们精辟的言论,多少能够理解他们的大志。
【亲近亲热亲切的关怀】
诗人认为诗是一种文字的艺术,有韵律也有音乐性,对诗提出的要求有“轻,快,显,繁,稠”。诗人也主张诗必须兼顾叙事与抒情,才能够凸显更深刻的情怀。“但伤知音稀”,这是诗人的喟叹!
散文是一种自由的文体,她以真实为出发点,易写难工;在目前的大环境中,虚构的散文引发了一些争论,不过在集思广益之后,应该会有一个理想的平衡点。
至于小说的书写,有些作者写的尽是身边的小故事,有的却是以高标准来检视自己,以大时代为背景,写出可歌可泣的历史故事。
报告文学是一种非虚构的写作方式,呈现的是历史的还原或现实的鞭笞,即使写的是“千家炊烟,万家灯火”,也必须是“可歌可泣,可触可摸”的感动。
这一次的文学研讨会有一种氛围是让我深深感动的,而这也是花踪的传统:研讨会结束之后,作家老师们都会分成若干组,让参与者与他们做近距离交流;大伙坐在老师的面前,感受到那份亲近亲热亲切的关怀,大家提出心中的疑问,焦虑,茫然与不解,老师们都会无私地分享自己的经验。
【视觉与听觉的飨宴】
“花踪颁奖礼”一如往常那样璀璨夺目,五彩缤纷,在舞台上呈现的节目都是超水准的表演,歌舞弹奏,诗歌朗诵,那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飨宴。
这一次“世界华文文学大奖”得主“阎连科”先生的得奖感言妙语如珠,他把得奖的心情比喻为当年看到老婆的心情一样,高兴又激动;他说过去的自己因为贫穷而低头往地上找钱,又因为不断向人弯腰鞠躬而导致颈椎腰背疼痛,虽然现在已经告别了哈腰低头的日子,但是为了写出好作品,他还是愿意继续低头的……
而我们的“马华文学大奖”是由沙禽先生所获,沙禽是一位含蓄沉默的诗人。他穷一生之精力默默耕耘,终于在今天开花结果;他说:“写得少,但尽量写得好”,“文学创作与生活融合会带给你一种回报”。这样至情至性的感言,我们与他相处时他是不会说的,因为他始终是一位安静的诗人。
而创作者必须要有沉默奉献的精神,才能得到最后的成就。“静静开花,缓缓结果”,这不就是花踪所要彰显的精神吗!
后记:
1993年第二届花踪文艺营在云顶半山举办,当年我只身赴会,搭了早班车赶到星洲日报的旧报社去;当时负责文艺营的几位年轻人,今天已经在各个领域独当一面,真让人欣慰啊!
在那红花绿叶,绿草如茵,冷风习习的环境中办文艺营,那种氛围让我心系至今。
这一次我在研讨会的入口处看见了“徐泓”老师,一贯的娴雅素净,我走上前去,为这二十年后的相逢握手相拥,泪眼盈眶。
二十年啊……二十年后我依然单身赶赴一趟花踪之约,千山独行,是文学之路太艰辛,仅能适合孤独的身影么?
或许,诚如评审老师所说的,“创作是一条非常孤独的路,创作的人必须要有孤独的决心”。
文:灵子(峇株巴辖)
我思花踪,我写花踪
第12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已画下句点。笔者有幸成为第12届花踪国际文学奖面子书活动的幸运儿,亲身体验花踪文学研讨会所带来的魅力及感动。
这一届的研讨会看到了许多第一次参与的学员,证明星洲日报所主办的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正一步步融入马来西亚的华人社群。正如作家李锐所说,这次的研讨会吸引了更多人赴会,也再次显示大马华人已开始重视马华文学在世界文学所扮演的角色。同时,更多的年轻人参与此次研讨会也证明了马华文学出现生力军,期待马华文学更加百花齐放!
这一次的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所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感动。从台湾文学、中国文学、马华文学乃至世界文学,主讲人扣人心弦的演说都打动在场的每一位学员。各个主讲人与学员之间的近距离交流更是把研讨会带到了最高潮。学员在听过主讲人的解说后,好像有所开窍,对于文学的理念及创作有了更深一层的见解。
虽然文学并非现代潮流的主流,但是在现今社会发生了许多令人心情沉重的事件,文学却可让情绪沉淀,重新思考方向,使心情可以平复下来。
国际文学研讨会闭幕的情景亦令笔者动容。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宣布将是最后一次筹办花踪盛会。对于如此爱好文学的推手,离开花踪自然让很多人不舍。
在此,笔者衷心祝福萧总能够继续秉持自己的信念,继续迈进。希望她一手栽培的这朵“花”能够永远的盛开,迎来更多更美好的花季。因为“海水到处有华人,华人到处有花踪”。
(星洲日报/言路.作者:洪荣坚)
文坛新秀摇篮
第12届花踪文学奖各奖项已名花有主,笔者有幸参与其盛,见识了星洲日报如何培养文坛新秀,并架设一个平台让作家百花齐放。
这是笔者第一次参加文学研讨会,见到那么多重量级的作家名人,感觉自己才疏学浅,原来写文章、写诗,是精神文化的升华,非金钱所能办到的。
花踪工委会主席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在致闭幕词的时候,表示来届将不参与筹办,她将转换跑道,专心做公益。笔者心里由衷的感到万般的难舍!虽然是第一次参与,但感觉确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经参加了多次。是的,是萧总的那份真心,深深的感动了我。她无论对朋友,下属都是用最真挚的心对待。
“花踪”走过了22个年头,大马文坛人才倍出,新秀逐年涌现,参加文学研讨会的年轻人亦众多,证明大马有很多文学爱好者。“花踪”让大马的作家有机会名扬海外,颁奖礼更办的具有国际水准,相信萧总会想见到她的“文坛新秀摇篮”继续的孕育更多的文人,让“花踪”的精神延续下去。
笔者大概在十多年前才开始学习阅读,起步比别人慢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至亲在督促,后来并在萧总的鼓励之下学习投稿,恐怕今天还不知道谁是鲁迅,谁是柏杨,谁是刘墉,谁又是焦桐等作家。所以我经常鼓励年轻人多阅读,不好一味追求电子产品,阅读让我们的视野开拓,唯有阅读能充实自己。
我们至少每天要规定自己阅读报纸,特别是报纸的副刊。多阅读报纸,出外与人沟通就不必担心没有话题,聚政经文教于一身的报纸,使我们通晓“上至天文,下知地理”。这一点点的心德是笔者十多年来的感受,愿与大家共勉之。
(星洲日报/言路.作者:余宝云)
我对花踪新秀奖的期待
从1990年起负责筹办历届花踪文学奖的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在本届花踪文学研讨会闭幕式上正式告别花踪,有感而言:“今天的花踪已不只是属于星洲日报,更是属于马来西亚,乃至全世界的华文写作人,它已成为世界华文文学不可分割的部份。”
花踪得到“全世界的华文写作人”的支持,属于马华文坛的壮举,相信马华作家和华社都有共识。我觉得,花踪最具前瞻性的做法,是在第三届增设了新秀奖,给文坛新秀有了施展才华和创意的平台,确保马华文坛后继有人。
文坛或其他领域,最可悲的是后继无人,欲振无力。2010,我到香港出席世界微型小说研讨会,东南亚各国如新加坡、泰国、印尼、菲律宾等的代表最赞叹的是,马华文坛很多年轻人(当年的年轻人代表是笔者、伍燕翎和苏燕婷)。在他们的赞叹声中,我为马华文学的蓬勃发展感到光荣,也为那几个国家的华文文学感到无奈:他们都面对“后继乏人”、文学没落的的隐忧。
花踪办新秀奖,意义非凡。目前活跃于文坛的优秀作家如陈志鸿、张惠思、周若涛等人,都得过花踪新秀奖。后浪,不只涌来了,而且不断澎湃,不断激荡,不断挑战自己的高度!
无论如何,花踪新秀奖仍有改进的空间,以下为三个建议:
一、提高奖金(尤其是各组评审奖的奖金,应随着时代调整,提高到至少500令吉)
二、让新秀奖的颁奖礼和花踪文学奖的颁奖礼同步进行,让新秀感受到世界文学及其他5项马华文学奖,显示“后浪涌来”的气势!
三、希望《花踪文汇》接下来收录新秀的得奖作品——其实篇幅不大,但这股“后浪涌来”所达到的历史高度,是将来我们研究马华文学的一大资产,更能增添文汇的分量啊!
办好新秀奖,是花踪未来应该努力的方向。这样,不只马华文坛后浪纷涌,世界华文文坛更有了让人赞叹的新星,大放异彩,让花踪“成为世界华文文学不可分割的部份”,进一步得到巩固!
(星洲日报/言路.作者:周锦聪)
播“花踪种子”
海水到处有华人,华人到处有华踪。我国著名女高音卓如燕淋漓尽致地演绎《花踪之歌》,意味着第十二届花踪文学奖颁奖礼曲终人散,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这十年来,我皆是以读者索票的身份前往观礼,感受现场气氛,并欣赏高水准的文艺表演。
办活动,涉及好些人力和财力,不是件容易的事,办文学活动尤甚。难得的是,星洲日报把花踪文学奖颁奖礼办得尽善尽美。该颁奖礼近四分之一世纪历史,地位掷地有声,备受国内外文学界人士的赞颂及推崇。每一届颁奖礼,为各组得奖者加持,提拔不少后晋新秀,与创办的宗旨相吻合。
花踪文学奖,两年一届,该颁奖礼是国内文坛“花开结果”的盛事。硕大的果实来自幼小的种子,唯有把种子种植好灌溉好,日后才会有果实累累的景观。
我的中学生涯,每天都会翻阅日报,一星期一次刊登在地方版的《学生园地》,是我最为期待的。纵使仅半个版位,它是我和班上同学注目的焦点,我们不会错过阅读任何一篇文章,有些同学甚至把《学生园地》的文章编成作文集,不时拿出来温故知新。
市面上一些中学生刊物的文章出现散文化的趋势,不符实际。在如此“曲高和寡”的情况之下,一般的莘莘学子显得难以适从,他们较期望读到由同辈所写的文章,写作程度的距离不会太大,又贴近考试的要求。若深入研究,初中和高中的作文题目,已逐渐脱离传统格式的框架,但尚未太散文化。故此,先让中学生有兴趣阅读和投稿,日后他们才会勇于尝试创作。我认为,让销声匿迹多年的地方版《学生园地》重现,切合时宜,也满足所需。
可以这么说,“花踪文学奖”的得主,以前曾是新秀,新秀之前都是中学生。为中学生特辟写作练笔的园地,算是在播下“花踪种子”,若干年后的花踪文学奖有望百花齐放!
(星洲日报/言路.作者:郭兆堂)
参加花踪有感
刚从第12届花踪文学研讨会归来,经过两天的文学熏陶和滋养,真的是茅塞顿开,有“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之感,我也深深感到,星洲日报推广文学的热诚,出钱出力,不问辛苦,不遗余力。星洲日报还赠送给所有的参加者10本超值的书籍(包括6届花踪《文汇》),真是感人,真是叫参加者满载而归。
这两年一届举办的花踪文学奖,的确给大马文友一个发挥文艺的天空,发掘了许多闪亮多姿的作者,例如黎紫书、梁靖芬、曾翎龙、许裕全、龚万辉,还有许多来自銮中、宽中的独中生。
我深深觉得,大马的作家文友是幸福的,因为本土有“花踪”,此外,作协和一些会馆也举办多项较小型的创作比赛,让我们可以发挥和共赏。凡居住在小镇,缺乏文学滋养的学生和文友,真的应踊跃参加这类研讨会或讲座,让自己大开眼界。许多作家都强调:多阅读、多写,多体验,是创作的要诀。我不禁想,小镇的学生和成人,没有像样的图书馆,那么,大家就得把握到书店读书和购书的机会,那应该是我们提升文学素养的一个管道。
初闻这首作品,对于作品背后的故事,我全然不知,但内心深处却感觉隐隐作痛,那股丧失至亲的痛。
或许,这就是文字、文学激发的力量,而我,期待两年一度的第十三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再赴一次“赏花”之约。
( 星洲日报/沟通平台.作者:温财达)
换个角度看人生
“花踪”是“华宗”的谐音,象征着华人之所宗,即华人所向往、崇仰的事物。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创办“花踪”文学奖,走过22年艰辛之路,一步一脚印,为马华文学创出国际化的先声。
每一届“花踪”文学奖颁奖礼都呈现一个百花齐放的感人场面,为咱们祖先漂洋过海、披荆斩棘、落地生根的血泪史作出历史的见证。在历史长河中,一个人所留下的足迹或许渺小,但“花踪”所发挥的力量,却如同常燃慧炬,使马华文学大放异彩。
萧总正式宣布两年后不再负责筹办“花踪”,让我百般不舍,除了送上祝福之外,还希望接棒的人,坚持“花踪”的原有精神,越办越好,成就更加辉煌。
“放下就是拾起,失去就是得到”,萧总告别“花踪”,并不等于停下脚步,而是用另一个角度看人生,专注于社会公益与文史工作,化小爱为大爱,燃烧个人生命热量,照耀广大人间。
萧依钊曾获首届“巾帼奖”,获颁“爱心大使奖”,实至名归。她的得奖感言:“我会警惕自己,不会让这个奖成为我往后推动扶贫济困的包袱,而会以它来鞭策自己。我始终相信:有能力布施和利益他人,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事。”这些年来,她带领星洲日报基金会走入民间,为弱势族群带来曙光与希望。
同时,萧依钊也获颁第四届星云真善美“海外地区传播贡献奖”。她说:“我们知道星云大师创设‘真善美新闻贡献奖’,就是希望借由真善美的三好精神,提升媒体,进而净化社会。我不断思索星云大师创设这个奖的人文情怀,终于领悟到一个道理:我们的社会从不缺少真善美,而是缺少发现真善美的眼睛。我和我的团队,今后将努力反映真实,弘扬人性的善,发掘生活中的美。”
萧依钊藉着工作深入社会关怀弱势,积极走入穷乡僻壤,冒险进入受灾地区,并探访穷困学生散播爱心,十年如一日,善举令人敬佩。她当初怀着一份单纯的信念创办“花踪”文学奖,如今再以一颗初心,转向社会公益工作,肯定再攀人生另一高峰。
(星洲日报/沟通平台.作者:琼琼)
热血同学会
2009年第十届花踪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上,我上台领奖致谢词说:“参加每一届的花踪,都像是出席一场同学会。”引来哄堂笑声。那当然是一个玩笑。当看见台下许多熟悉的面孔,同是创作者的身份,我心底冒现的或许是“文学之路并不孤单”这样稍嫌浮滥的字句。正如当我们感叹文学奖的光环消褪、影响力不再的时候,我却仍心底希望,参加文学奖可以是一件温暖而热血的事。
我是一个从文学奖获益许多的创作者。最早参加的征文竞赛应该是大学时代的“大马旅台文学奖”,之后从台湾回到马来西亚,参加花踪文学奖,而至2004年获得台湾《联合报》文学奖,促成了我第一本书《隔壁的房间》在台湾出版。文学奖的竞逐和评审形式,始于80年代台湾两大报的文学竞场。创作者参加文学奖的理由,高额奖金是一大诱因,对于有为新秀来说,当然也希望让作品被肯定,让自己可以被看见。
然而如今回看台湾文学奖的光芒不再,各县市自办的大小文学奖、各个名目的征文比赛却多如繁星,却也失去了指标和代表性。成名作家早已抽离竞场,专注书写;而新人也不再必然遵循“得奖-出道-著书”的方式进入文坛。
黄锦树曾经说过,文学奖如同驾照,是文学体制内重要的公共认可机制。我以为他的另一层意思是,既然是考驾照,考过一次领了驾照也就应该挥手上路了,岂还有考了又考再考的道理。然而马来西亚的征文比赛并不多,堪称指标性的文学奖更少。相对台湾来说,在大马能够持续创作的写作者人数原本就有限,历年新秀冒现的数量也屈指可数。我以为大马的文学奖和台湾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台湾两大报文学奖一开始以“拔擢新人”为目的,比较像是年度新人奖,而大马的文学奖却渐渐演变成本地作家们一年一度交出各自成绩单的成果展。和我同代的创作者们,许多都是参加文学奖出道,一路不懈。从文学奖的历届参赛作品来看,几乎可以藉此看见一个作家的成长史,风格确立的颠簸轨迹。
这些年来,我还在参加文学奖。看见同代作家的茁壮成长,也看见新人秀异的冒现。职业球赛有所谓的乙组联赛和甲组联赛。如果说大专文学奖、新秀奖是乙组联赛,那么花踪、海鸥就是无差别的甲组联赛了。年轻文友之中也有笑言,某某今天才是评审老师,明天也许就是同场竞技的对手。在写小说这件事上,有和我同辈并肩的曾翎龙、梁靖芬、许裕全,张柏榗、陈志鸿……,还有后浪汹涌的八九字辈的年轻创作者。看着他们不断的推陈出新,不断地进步,心底总还是会有微微沸腾的热血时刻。正因为身处同一世代,却发展出彼此各自截然不同的拳路,继续修练下去皆是强大华丽的风格路数,才有了冰与火飞溅四溢的演示,才让文学奖这个枯燥的名词有了绚亮的折光。
文学奖是试炼,是社会对作家仅有的实质的回报。回到创作,终究是斗室里自己和自己的搏斗。然而对我来说,可以和这群厉害的创作者同台竞技,真的会让人热血沸腾,不舍离开。
星洲日报/文艺春秋.文:龚万辉.2013.08.04没奖的日子
好久没有得奖了。最接近奖座的那回是上届花踪文学奖,散文入围十强,受邀到颁奖礼等候宣布最终成绩。心情忐忑,患得患失,多折腾。
写作不为奖项,相信许多文友也一样。但每每花踪趋近,见面自然互相探问:花踪参加吗?
文学奖是个大磁石,把平日默默埋首的孤独创作人吸引在一起,互相砌磋,突然就不孤独了。感谢网络之便,现代写作人还可以直接接收读者回响,换作从前,只能单向发表,像对天空喊话,了无回音,寂寞非常。除读者外,要获得同侪认同、前辈肯定,唯有站在像花踪文学奖这样的大舞台。所以啊我虽说创作不为奖项,心底又痒得不得了。
我的毛病是平日不进修,藉口工作太忙,纵有闲暇,读的都是工具书,文学养分超低。长期营养不良,自知必有发育不全之处,对自己的作品缺乏信心。偏偏文人牢骚多,写作不休,偶而还真担心劣作会败坏读者口味。每当文学奖截止日期将近,就会想趁机测试自己的功力,检验作品质量,然而遍查稿库又无文章能登大雅之堂,只好赶写新作。
这些临急抱佛脚的速成品通常逼在两三天内完成,高压底下偶然也会产生钻石,像多年前的《速读》一诗就侥幸得了花踪新诗奖。但更多时候,高压辗出的是废铁,败战无数。我渴求的创作强心剂啊,许久未至。当听闻散文入围,兴奋之情犹如久旱逢甘露。
颁奖礼当天我迟到了,故意略过致辞和表演,想把等待的折磨减至最低。我站在观众席最后面,始终坐不下来。到了颁发散文奖的环节,先是宣布入围名单,我看见自己的照片和作品题目出现在荧幕上,心里又是一震。站着,得奖就箭步上台,失意就潇洒离开。
后来我就静静离开了,鬼鬼祟祟丝毫不潇洒,难过得很。过了一阵子才想明白,我的目的不已达到了吗?
我这个发育不良的写手,在世界级的花踪入围了,不就印证了自己的能力纵非一流至少入流?夫复何求呀?怎能还奢望和那些努力不懈才华横溢的大家相比呢?念及此处就释怀了。
没奖的日子,一样读书写作,只是和花踪擦肩以后,信心恢复,创作的心情更自在了。待下一届文学奖,我会再参加,不求得奖,能入围就知足了。
星洲日报/文艺春秋.文:周若鹏.2013.08.04
  第12届花踪文学奖的盛开
中国文坛重量级学者.陈思和黄子平出席花踪
左为中国文学评论家黄子平教授、右为复旦大学陈思和教授
(吉隆坡5日讯)阔别两年,中国知名文学评论家陈思和、黄子平应星洲日报的邀约,8月来马出席“第十二届花踪文学颁奖礼”。
他们都是中国文坛地位显赫的人物,同时也是星洲日报花踪世界文学奖终身评委。
陈思和现任中国名校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中文系主任与教授、中国现代文学学会及文艺学会副会长等。拥有近20年教学与研究经验,专研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中外文学关系史、世界华文文学和当代文学批评等领域;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及当代文学批评。
陈思和盼把《文学》办成榜样
今年6月份,他与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联合主编的《文学》文学理论刊物出版面市,试图打造一个网罗中国内外的学术研究的平台,邀请年轻学者讨论文学前沿和热门议题。
“我希望它是一个很高的平台,学报上那些发不了的长文章我们可以发。我就是要把这本《文学》办成一个榜样。”
该杂志首发莫言、贾平凹等成名作家新作,也是余华、苏童、王安忆等人声名鹊起的创作地。
现今陈思和是中国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曾获上海哲学社会科学优秀学术成果一等奖。
黄子平探讨重建文学史
黄子平现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讲座教授、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荣誉教授。曾任北大出版社文史编辑、中文系讲师。
他、钱理群和陈平原曾于80年代合着《“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至今还是现当代文学研究里最为重要的资料,当中探讨了现代文学的分期、重建文学史、研究方法等。
这两位中国文坛重量级学者也将于8月3至4日在吉隆坡会展中心(KLCC)举行的“第十二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和读者畅谈文学。
“第十二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报名费为50令吉(包括证书、价值超过100令吉的《花踪文汇》和其它文学书籍以及研讨会手册)。
马中港台作家交流开讲.花踪8月文学盛宴
(吉隆坡14日讯)星洲日报将于8月3至4日上午10时30分至下午5时,在吉隆坡会展中心3楼会议厅举行“第十二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
有兴趣者请于7月19日前报名。名额有限,报名从速。
在这场两年一度的文学盛宴上,星洲日报邀请到平路、李锐、焦桐、梁文道、钱钢、陈思和、李欧梵、张错、黄子平、杨照、罗智成、陈雨航、宇文正、夏曼蓝波安等中港台地区的重量级作家与评论家,前来担任本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的主讲人。此外,我国许多著名作家也将受邀出席活动,互相交流。
出席者除了可以在研讨会上聆听各主讲人分享自身的创作历程外,也可聆听他们针对各文学课题的精辟见解。
随着岁月的累积,两年一度的星洲日报“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已成为了国内读者、海内外知名作家及学者的“赏花”之约。
这项活动的报名费为50令吉,所有参加者将获得一份证书、《花踪文汇》一本及当天活动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