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得主: 陈映真
得奖感言
“文学是对自由的呼唤,而文学本身也是自由的本身。”
“文学为的是使绝望丧志的人重新点燃希望的火花,使扑倒的人再起,使受凌辱的人找回尊严,使悲伤的人得到安慰,使沮丧的人恢复勇气。”
“随着汉人自19世纪因经济、政治、战争、教育等原因,不断向全球扩散,大大扩大了以汉字为主要语文的文化共同体。”
“文学是语言文字的艺术,中华文学也对精炼、丰富、提高和发展汉文,以及促进以汉语为根柢的中华文化的繁荣发展,作出巨大的贡献。”
“在华文人口占全球人口四分之一的华文文化世界中,作家们要努力以中华世界的华文读者为首要对象,创作杰出的作品,受到广泛华文世界的评价和喜爱,则在世界文学中也必有不朽的地位。以托尔斯泰、高尔基、契诃夫为例,这些作家都以自己的母语写作,然而作品至今光耀全球。”
“华文文学界应该开设一个开放性的、敏于吸收,丰富和发展的世界华文文学的公共领域,以互相交流、互相奖励、激发创造实践。”
“马来西亚华人以动人的毅力、物力和心力,坚持艰难而认真的发展华文教育。这些苦心所培育出来的新一代马华作家,在今日台湾表现了令人十分注目的才华,发表了非常优秀的作品。”
“感谢挚友尉天骢和《笔汇》、《文学季刊》等文学同人杂志;记念和我同一代的黄春明等作家,同时也将光荣献给我的妻子陈丽娜,感念她长年来的理解、支持和照顾。”
王安忆:“2001年末的全国作家代表大会,陈映真代表台湾赴会,我与他的座位仅相隔两个人,在熙攘的人丛里他却显得寂寞。我觉得他不仅是对我,还是对更多的人和事失望,虽然世界已经变得这样,这样的融为一体,切.格瓦拉的行头都进了时尚潮流,风行全球。20年来,我一直追索着他,结果只染上了他的失望。”
“我们要的东西似乎有了,却不是原先以为的东西,我们都不知道要什么了,只知道不要什么;我们越不知道要什么,就越不知道要什么。我总是希望能在他那里得到回应,可他总是不给我。或是说他给了我,而我听不见,就又成了下一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赶上过他,而他已经被时代抛在身后,成了落伍者,就好像理想国乌托邦,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它,却已经熟极而
腻。”
(记录/张清菁)
诗人焦桐:花踪是世界华文文学的座标
“环视全球化大背景,中文虽非强势语言,但却是使用率频密的语言之一,所以‘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的设立,非但具有划时代意义,更有助得奖作家提升自信及自我肯定。”
“身为世界华文文学的研究者及创作者,《星洲日报》在大陆台湾两岸处于敌对、非良性的竞争关系中,毅然举办这项深具意义的文学奖,除了须要勇气、担当、决心及文化的愿景以外,还要站在一定的高度上,观看及关心世界华文文学的发展。‘花踪’不只代表了公正无私,同时也是一座高瞻远瞩的座标。”
焦桐认为任何一个文学奖,大致有3个因素可以决定它的权威性和优秀的程度,一是得奖作品,二是主办当局的公正性和权威性。
“我们晓得有很多文学奖的颁发都是黑箱作业,然而花踪奖却是在极其严格、极其公正,而且充分客观的讨论下产生的。”
“最后一个因素是评审的结构。放眼看去,担任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评审的18位评审,不论地域性、学识、眼光及关心世界华文文学发展的认真态度,都是一等一的,评审团一致决定得奖的人选,过程绝对公正。”
至于文学奖的奖金多寡,焦桐指出,除了诺贝尔奖设有高额奖金以外,其他闻名世界文坛而且份量极重的文学奖,如美国“普立兹奖”、英国“布克奖”及法国“龚固尔文学奖”的奖金都很少,有的甚至有名无金,这都证明了文学奖的意义不在奖金,而在文学本身。
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对当代作家而言绝对是崇高的荣誉,绝非金钱所能比拟。”